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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整体的地景综合到跨学科的地景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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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示："地景"一词的内涵是很丰富的,且这个概念本身即蕴含着一种固有的整体观。早在文艺复兴时期,欧洲就已经产生了若干种相异的安排和布置地景的方式,不同的方式运用着不同的观念和方法。我们可以将其划分为三类,第一是自然科学,其中地景生态学起着主导作用;第二是人文科学,其中多运用历史地理、历史生态学、人文主义和符号学等手法的途径;第三是应用科学,主要是指地景设计、建筑设计与规划领域。
"地景"一词的内涵是很丰富的,且这个概念本身即蕴含着一种固有的整体观。早在文艺复兴时期,欧洲就已经产生了若干种相异的安排和布置地景的方式,不同的方式运用着不同的观念和方法。我们可以将其划分为三类,第一是自然科学,其中地景生态学起着主导作用;第二是人文科学,其中多运用历史地理、历史生态学、人文主义和符号学等手法的途径;第三是应用科学,主要是指地景设计、建筑设计与规划领域。每一分类都有助于人们深入理解地景。本文对不同类别的地景研究进行比较,但直到目前它们也还没有形成共同的观念、相同的目标和统一的描述语言,至于如何在"跨学科"的地景科学的框架下实现具有创造力的综合创新也就更无法明确。但必须明确的是,对于地景,无论是管理还是规划,我们面对的都是一块相同的土地,是面对同一对象来解决各种各样的问题。那么,这个过程就必须采取综合的方法,就不可避免地要进行跨学科的合作。（参考《建筑中文网》）
1 引言
本文论述的是自地景成为一个研究和管理的学科后，“地景”概念本身发生的一些重要变化。特别是在可持续发展思想广泛普及、地景管理和参与性空间规划蓬勃开展的新背景下，我们将重新对地景早期的某些固有含义（例如：整体观念）展开专门的讨论。这些论述将反映出不同类型的地景研究是如何沿着不同的历史轨迹并行发展的，而它们却尚未形成一个经过整合的跨学科的地景科学。近年来，地景研究的发展受驱于各种现实因素，这些因素与不断变化的环境、社会和地景息息相关。然而，无论是地景管理还是地景规划，都是针对同一土地的特定领域，都是面对同一对象来解决各种各样的问题，那么，这个过程就必须采取综合的方法，就不可避免地要进行跨学科的合作。
今天，很多作家和学者都以悲观的眼光看待地景的未来，他们认为地景的很多特性将逐渐消失，而未来又会变成什么样则更是不确定(Lowenthal 1997; Kolen and Lemaire 1999; Austad 2000; Pedroli 2000;L?rzing and Simon 2001; Fairclough and Rippon 2002; Lemaire 2002; Van Mansvelt and Pedroli 2003)。一些人甚至认为已经产生了地景危机(Lemaire 2002)。今日的地景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和规模发生着变化，这也使得人们难以用可持续的方式对其进行管理，致使其逐渐脱离了民众(Lowenthal 1997; Palang, Alum?e andMander 2000; L?rzing and Simon 2001; Lemaire 2002; Cosgrove 2003)。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地景发生了最为激烈的变化，这种变化是以地景多样性的衰退、同质性的增加以及与历史和传统的根本割裂为特征的(Antrop 1997; 2003a)。新地景的营造没有结合历史，也没有结合自然的生态文脉。新地景最为常见的趋势是集中的、高强度使用的土地与大量废弃土地之间的分化与对比(Vos and Klijn 2000)。在地景生态学的研究中，“干扰”一词的使用非常普遍，而人类的活动往往被视为产生干扰的原因(Antrop 2001)。在欧洲，第一份欧洲环境评估报告提出了“我们的地景正出现问题”的第一个警告，报告中指出：“丰富的、多样的农村地景是欧洲大陆的一大特色；人类对这里的自然地景的干扰是如此多样，并且地区之间差异显著，不同区域地域特征明显，这在其他地方是少有的。尽管整个世纪的工业化和城市化浪潮使得欧洲的政治经济发生了很多巨大的变化，但还是有相当的多样性保存下来，使得各个国家、不同区域以及不同地方表现出不同的特征。”(Stanners andBourdeau 1995)在此之后，很多发起者继续了相关研究，从不同的角度强调了这些处于危险中的地景，包括了自然(Wascher 2000)、农业(Dramstad andSogge 2003; Parris 2004)，乡村(Claval 2004)、多功能土地利用(Brandt and Vejre 2004a; Mander andAntrop 2003)、考古学(Fairclough and Rippon 2002)、人文主义和哲学(Pedroli 2000)等诸多方面。在最近的大部分地景会议中，该问题已经被当作一个核心议题提出，例如：国际地景生态协会（IALE）(Manderand Palang2004)和乡村地景研究常驻欧洲会议 (PECSRL) (Palang et al. 2004)等。相关的机构、团体与联合项目快速发展，例如：欧洲地景（Landscape Europe）、明日地景（Landscape Tomorrow）、生态土地（Ecoland）、Europae Archaeologiae Consilium, 欧洲地景特征评估倡议（ELCAI）、战略研究DELTA计划等等。在这一系列事件中，欧洲地景保护组织（European Landscape Convention）（或称：欧洲2000委员会（Council of Europe 2000））的成立标志着一个重要的发展，因为它触动了政策的制定者，使很多国家的政客开始关注地景“问题”。地景组织的数量和地景相关的工程数量仍然在不断增加，尽管大部分发起者都在倡导形成一种经过整合的体系，或形成某种学科内的或跨学科交叉，但他们在很多方面并无法达成共识(Tress et al. 2003; Tress, Tress and Fry 2005)。要达成一些共识，寻求比较清晰的定义是非常重要的，跨学科的工作一定需要拥有共同的语言来进行沟通，也要形成良好的环境来促进交流(Zonneveld 1995;Antrop 2001; Olwig 2002; 2004; Tress et al. 2003)。
2 地景研究的产生
早期，地景主要是针对某个区域或国家地理特征的描述。到15世纪的文艺复兴时期，西方世界第一次出现了表现地景的画作(Olwig 2002; 2004; L?rzing and Simon 2001)，Kolen和 Lemaire (1999)将此画作的出现视为地景意识的肇始。而对于地景的系统挖掘和描述则开始于大发现时期，这一时期是以绘图法的快速发展和自然主义者对地景兴趣的不断增加为特征。
Alexander von Humboldt对什么是地景做了一个简明的定义，即地景是大地区域的总体特征。他虽然是生物地理学、物理地理学和气象学的先驱，但也常常在自己的著作中强调地景的人为和文化因素，并将美学作为地景最重要的特征，他甚至认为这种美学特征可以具有某种精神教化的作用(Von Humboldt1814)。
法国地理学家Vidal de la Blache (1922) 用更加历史和人文主义的手法对待地景。他和其他学者，也运用带有注释的草图和散文随笔相结合的方法来描述地景，从这个方面讲，他和von Humboldt并没有太大区别。其最主要的不同点是他认识到了不同地方的活动群体在地景形成过程中起到的重要作用，而这也形成了不同区域的地景差别，这些差别不仅基于自然的禀赋，更基于当地的文化，并以各不相同的聚居模式和大地景观清晰地表现出来。他将地景视为一个完整的统一体，并用‘pays’或landscapes等合适的名字进行描述。他对于地景和区域的描述变成了某些理想地景模型综合而成的“画面（tableaux）”(Claval2004)，也出版了很多和区域相关的专著(Antrop 2000b)。尽管von Humboldt和Vidal de la Blache在他们的工作中已经蕴含了对地景的理解和对其美学特征的认知，但他们并没有对此进行专门深入的研究。
欧洲中部和斯堪的纳维亚的地理学家将“Landschaftskund” (Passarge 1919-1921; Gran? 1929)或者“Landschaftslehre” (Neef 1967)的理论概念做了进一步发展。地理学者Oppel于1884(Troll 1950)年第一次使用了地景科学一词。“Landschaftskunde”一词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含义，这正如Johannes GabrielGran?提出的定义：地景科学的任务是研究、描述和解释地景以及相关的可认知区域，这些区域由他们所包含的公共区域（viewsheds）、特征和空间单元构成(Gran? 1929, p. 57)。虽然地景被视为一种视觉环境，但是已经将其概念延伸到所有的感官体验(Gran? 1929, p. 56)。Gran?将艺术家和科学家的认知和研究地景的方法联合在一起，但尚未将其整合(Jones 2003)。
在利用航拍照片观察地景方法的启发下，Carl Troll发展了一种基础方法以适应整体的、生态的、整合的地景途径(Troll 1939; 1950; 1959; 1966;1968)。他认为“航拍照片将有助于更高度精确的地景生态学” (Troll 1939)。他提出了地景生态学这一概念，同时也是一种观察对象的方法，并认为这是“生物学与地理学的一种联姻” (Zonneveld1995)。地景生态学这一术语的引入促进了地景研究领域新一轮全面的跨学科综合，也再次证明了该观念是地景概念中一个完整的部分。与此同时，Richard Hartshorne在《地理的性质》（1939）提出地景一词含义十分丰富，以至于造成该词的使用过于混乱，他认为不应将其作为地理学中一个研究对象，而赞成其作为区域和空间的概念(Muir1999)。在20世纪60到70年代，一种崇尚演绎、理性和定量的研究方法主导了地理学发展。在经济和技术快速发展的乐观背景下，地理学家对地景的关注逐渐衰退，取而代之的是地理学的分支化与专门化的开始。逐渐的，西欧地理学家失去了他们将地景作为区域综合（regional synthesis）的兴趣，也失去了对地景的视觉表达和美学特征进行研究的兴趣。地景综合（Landscape synthesis）这一概念在那一时期是很少被研究者使用的(Drdo? 1983;Snacken and Antrop 1983; Richter and Schdnfelder1986; Moss and Milne 1999)。Zonneveld (1980)在题为Het gat in de geografie和the hole in geography的文章中清晰地描述了地景研究中区域整体综合方法的消失。在荷兰职教地理学的过程中，他一直坚持推广地景生态学的思维方法，这种思维倾向主要是来自于德国和欧洲中心学派的。伴随着自然、生态、文化等各个方面层出不穷的社会问题和挑战，跨学科、整体全面的地景研究途径在如此快速变化的环境危机中显得异常缺乏。很多学者对于地景的态度正在发生转变，这在诸多哲学论文中有所体现，例如：《地景的绘图方法》(Cosgrove andDaniels 1988)、《地景哲学》（Lemaire，1970)和《新地景的敬畏》（L?rzing，1982)、《过去的时间，现在的场所：地景和记忆》(Lowenthal，1975)和Topophilia(Tuan 1974)等等。与此同时，地景研究小组倡导要在地景研究中尝试构建学科交叉融贯的研究方法。1972年，地景生态学研究工作组在荷兰诞生，其出版刊物为Landschap。它影响了各类地理学家，生物学家和生态学者，也包括社会科学家和规划师。历史地景地理学家则相对较少地涉及其中。诸如此类的发展促进了聚落地理学等领域的一些重要工作(Renes1982)，这些工作既对荷兰的历史文化地景进行绘制和分类(Vervloet 1984)，同时也促成了历史生态学的诞生(Rackham 2000)。
1 引言
本文论述的是自地景成为一个研究和管理的学科后，“地景”概念本身发生的一些重要变化。特别是在可持续发展思想广泛普及、地景管理和参与性空间规划蓬勃开展的新背景下，我们将重新对地景早期的某些固有含义（例如：整体观念）展开专门的讨论。这些论述将反映出不同类型的地景研究是如何沿着不同的历史轨迹并行发展的，而它们却尚未形成一个经过整合的跨学科的地景科学。近年来，地景研究的发展受驱于各种现实因素，这些因素与不断变化的环境、社会和地景息息相关。然而，无论是地景管理还是地景规划，都是针对同一土地的特定领域，都是面对同一对象来解决各种各样的问题，那么，这个过程就必须采取综合的方法，就不可避免地要进行跨学科的合作。
今天，很多作家和学者都以悲观的眼光看待地景的未来，他们认为地景的很多特性将逐渐消失，而未来又会变成什么样则更是不确定(Lowenthal 1997; Kolen and Lemaire 1999; Austad 2000; Pedroli 2000;L?rzing and Simon 2001; Fairclough and Rippon 2002; Lemaire 2002; Van Mansvelt and Pedroli 2003)。一些人甚至认为已经产生了地景危机(Lemaire 2002)。今日的地景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和规模发生着变化，这也使得人们难以用可持续的方式对其进行管理，致使其逐渐脱离了民众(Lowenthal 1997; Palang, Alum?e andMander 2000; L?rzing and Simon 2001; Lemaire 2002; Cosgrove 2003)。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地景发生了最为激烈的变化，这种变化是以地景多样性的衰退、同质性的增加以及与历史和传统的根本割裂为特征的(Antrop 1997; 2003a)。新地景的营造没有结合历史，也没有结合自然的生态文脉。新地景最为常见的趋势是集中的、高强度使用的土地与大量废弃土地之间的分化与对比(Vos and Klijn 2000)。在地景生态学的研究中，“干扰”一词的使用非常普遍，而人类的活动往往被视为产生干扰的原因(Antrop 2001)。在欧洲，第一份欧洲环境评估报告提出了“我们的地景正出现问题”的第一个警告，报告中指出：“丰富的、多样的农村地景是欧洲大陆的一大特色；人类对这里的自然地景的干扰是如此多样，并且地区之间差异显著，不同区域地域特征明显，这在其他地方是少有的。尽管整个世纪的工业化和城市化浪潮使得欧洲的政治经济发生了很多巨大的变化，但还是有相当的多样性保存下来，使得各个国家、不同区域以及不同地方表现出不同的特征。”(Stanners andBourdeau 1995)在此之后，很多发起者继续了相关研究，从不同的角度强调了这些处于危险中的地景，包括了自然(Wascher 2000)、农业(Dramstad andSogge 2003; Parris 2004)，乡村(Claval 2004)、多功能土地利用(Brandt and Vejre 2004a; Mander andAntrop 2003)、考古学(Fairclough and Rippon 2002)、人文主义和哲学(Pedroli 2000)等诸多方面。在最近的大部分地景会议中，该问题已经被当作一个核心议题提出，例如：国际地景生态协会（IALE）(Manderand Palang2004)和乡村地景研究常驻欧洲会议 (PECSRL) (Palang et al. 2004)等。相关的机构、团体与联合项目快速发展，例如：欧洲地景（Landscape Europe）、明日地景（Landscape Tomorrow）、生态土地（Ecoland）、Europae Archaeologiae Consilium, 欧洲地景特征评估倡议（ELCAI）、战略研究DELTA计划等等。在这一系列事件中，欧洲地景保护组织（European Landscape Convention）（或称：欧洲2000委员会（Council of Europe 2000））的成立标志着一个重要的发展，因为它触动了政策的制定者，使很多国家的政客开始关注地景“问题”。地景组织的数量和地景相关的工程数量仍然在不断增加，尽管大部分发起者都在倡导形成一种经过整合的体系，或形成某种学科内的或跨学科交叉，但他们在很多方面并无法达成共识(Tress et al. 2003; Tress, Tress and Fry 2005)。要达成一些共识，寻求比较清晰的定义是非常重要的，跨学科的工作一定需要拥有共同的语言来进行沟通，也要形成良好的环境来促进交流(Zonneveld 1995;Antrop 2001; Olwig 2002; 2004; Tress et al. 2003)。
2 地景研究的产生
早期，地景主要是针对某个区域或国家地理特征的描述。到15世纪的文艺复兴时期，西方世界第一次出现了表现地景的画作(Olwig 2002; 2004; L?rzing and Simon 2001)，Kolen和 Lemaire (1999)将此画作的出现视为地景意识的肇始。而对于地景的系统挖掘和描述则开始于大发现时期，这一时期是以绘图法的快速发展和自然主义者对地景兴趣的不断增加为特征。
Alexander von Humboldt对什么是地景做了一个简明的定义，即地景是大地区域的总体特征。他虽然是生物地理学、物理地理学和气象学的先驱，但也常常在自己的著作中强调地景的人为和文化因素，并将美学作为地景最重要的特征，他甚至认为这种美学特征可以具有某种精神教化的作用(Von Humboldt1814)。
法国地理学家Vidal de la Blache (1922) 用更加历史和人文主义的手法对待地景。他和其他学者，也运用带有注释的草图和散文随笔相结合的方法来描述地景，从这个方面讲，他和von Humboldt并没有太大区别。其最主要的不同点是他认识到了不同地方的活动群体在地景形成过程中起到的重要作用，而这也形成了不同区域的地景差别，这些差别不仅基于自然的禀赋，更基于当地的文化，并以各不相同的聚居模式和大地景观清晰地表现出来。他将地景视为一个完整的统一体，并用‘pays’或landscapes等合适的名字进行描述。他对于地景和区域的描述变成了某些理想地景模型综合而成的“画面（tableaux）”(Claval2004)，也出版了很多和区域相关的专著(Antrop 2000b)。尽管von Humboldt和Vidal de la Blache在他们的工作中已经蕴含了对地景的理解和对其美学特征的认知，但他们并没有对此进行专门深入的研究。
欧洲中部和斯堪的纳维亚的地理学家将“Landschaftskund” (Passarge 1919-1921; Gran? 1929)或者“Landschaftslehre” (Neef 1967)的理论概念做了进一步发展。地理学者Oppel于1884(Troll 1950)年第一次使用了地景科学一词。“Landschaftskunde”一词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含义，这正如Johannes GabrielGran?提出的定义：地景科学的任务是研究、描述和解释地景以及相关的可认知区域，这些区域由他们所包含的公共区域（viewsheds）、特征和空间单元构成(Gran? 1929, p. 57)。虽然地景被视为一种视觉环境，但是已经将其概念延伸到所有的感官体验(Gran? 1929, p. 56)。Gran?将艺术家和科学家的认知和研究地景的方法联合在一起，但尚未将其整合(Jones 2003)。
在利用航拍照片观察地景方法的启发下，Carl Troll发展了一种基础方法以适应整体的、生态的、整合的地景途径(Troll 1939; 1950; 1959; 1966;1968)。他认为“航拍照片将有助于更高度精确的地景生态学” (Troll 1939)。他提出了地景生态学这一概念，同时也是一种观察对象的方法，并认为这是“生物学与地理学的一种联姻” (Zonneveld1995)。地景生态学这一术语的引入促进了地景研究领域新一轮全面的跨学科综合，也再次证明了该观念是地景概念中一个完整的部分。与此同时，Richard Hartshorne在《地理的性质》（1939）提出地景一词含义十分丰富，以至于造成该词的使用过于混乱，他认为不应将其作为地理学中一个研究对象，而赞成其作为区域和空间的概念(Muir1999)。在20世纪60到70年代，一种崇尚演绎、理性和定量的研究方法主导了地理学发展。在经济和技术快速发展的乐观背景下，地理学家对地景的关注逐渐衰退，取而代之的是地理学的分支化与专门化的开始。逐渐的，西欧地理学家失去了他们将地景作为区域综合（regional synthesis）的兴趣，也失去了对地景的视觉表达和美学特征进行研究的兴趣。地景综合（Landscape synthesis）这一概念在那一时期是很少被研究者使用的(Drdo? 1983;Snacken and Antrop 1983; Richter and Schdnfelder1986; Moss and Milne 1999)。Zonneveld (1980)在题为Het gat in de geografie和the hole in geography的文章中清晰地描述了地景研究中区域整体综合方法的消失。在荷兰职教地理学的过程中，他一直坚持推广地景生态学的思维方法，这种思维倾向主要是来自于德国和欧洲中心学派的。伴随着自然、生态、文化等各个方面层出不穷的社会问题和挑战，跨学科、整体全面的地景研究途径在如此快速变化的环境危机中显得异常缺乏。很多学者对于地景的态度正在发生转变，这在诸多哲学论文中有所体现，例如：《地景的绘图方法》(Cosgrove andDaniels 1988)、《地景哲学》（Lemaire，1970)和《新地景的敬畏》（L?rzing，1982)、《过去的时间，现在的场所：地景和记忆》(Lowenthal，1975)和Topophilia(Tuan 1974)等等。与此同时，地景研究小组倡导要在地景研究中尝试构建学科交叉融贯的研究方法。1972年，地景生态学研究工作组在荷兰诞生，其出版刊物为Landschap。它影响了各类地理学家，生物学家和生态学者，也包括社会科学家和规划师。历史地景地理学家则相对较少地涉及其中。诸如此类的发展促进了聚落地理学等领域的一些重要工作(Renes1982)，这些工作既对荷兰的历史文化地景进行绘制和分类(Vervloet 1984)，同时也促成了历史生态学的诞生(Rackham 2000)。
原文网址：http://www.pipcn.com/research/201102/14723.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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